Hello，world。
无cp，我意难平的结晶，但私心打了ai游的tag。凌晨两点窝在被窝里突然想起来，这还是我初三写在草稿纸的梗。
ooc预警，bgm是电脑风扇的声音。
像是ai的呼吸声一样。
——
随着大流进入校门，不算早但也没迟到。教室中同学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啃早餐的也有补作业的，那边催一句“昨晚作业就该交”，这边来一嘴“什么这门也有作业啊”。
藤木游作还是例行回到座位上补眠，前头的男生早就趴在那睡着了，隐约还能听得见鼾声。
把要交给社团的程度整理了一下，他本来不该把时间花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身上，但在社长问起他到底要忙什么的时候，藤木游作才意识到他不知道自己该忙什么。
他每天到学校就是睡，即使为了保持成绩能够毕业也不过睁开眼听两节，要说忙后面那两个上课摸鱼打牌的都能比他忙，毕竟急着分个胜负呢。晚上回家后也只是正常的吃饭洗澡睡觉，四五点就光荣的履行回家部的义务，满打满算他八点也该上床了。
所以直到八点上学他在晚上睡11个小时上学后再在课堂上睡8个小时吗？
自己到底在忙什么困成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面对计算机社社长一副老妈子表情，游作坦率的承认了。
于是他被逼从回家部退部，加入到了计算机社。
由于大家都还是高中生所以发定还较为浓密，虽然也不排除各位戴假发的可能性，但毕竟青春无敌，社内一直以零猝死率光荣自称。
“我们啊，想做人工智能。”社长振臂一呼，“不说天网，好歹是个ai萌妹，早上起来哦尼酱大姨siki这样的。”虽然从天网降低到萌妹之间的“好歹”跨度有些太大了，但高中生们也只敢把梦做到这里，不，或许说萌妹子AI对高中男生来说才是更耀眼的目标吧。
被迫加入的游作本着无聊之余为国家做点贡献的原则还是有在干点事，比如几乎单枪匹马的搞出了萌妹。
“嗯……但是比起AI，”社长比划了一下，“不如说是复读机吧？挨骂模拟器？”
藤木游作看了看桌面上整得跟黑客帝国一样的界面UI，打下了第一个词。
》你好。
你好。
》我是藤木游作。
我是萌妹。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自闭症见面模拟器。”社长在旁边趴着的这么说着，“感觉对面是一副宅男真恶心迫不得已才不得不说几句话的表情。而且真的要叫萌妹吗？这真的萌吗？只有变态才会对这种东西兴奋吧？”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AI确实是人工智能，不如说是藤木游作不愧是天才黑客，从安全漏洞的攻克到大数据好像都能快速上手，这个AI也有模有样的几乎跟人一样能回答所有问题。
就是答的和自闭症一样。
“藤木同学，程序员都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程序是吧？”社长拍拍他的肩膀，“况且你还不喜欢写注释真的没人看得懂。”
藤木游作有不好的预感。
“请你修改一下它的回答吧！”
好比方案都快敲定了甲方突然说还是原来的版本好看而你已经把最初的草稿丢进了垃圾桶。
但是，或许，他的内心是期待有个人来跟他说这个对话不正常的，因为他几乎从未跟人正常的说过话，他不知道面对“你好”该摆出怎样的表情，不知道除了教科书上死板的问答外还有什么话题。
“就，藤木同学我已经给你争取了一个月的假期，请藤木同学好好的带着笔记本电脑出去，像是教孩子一样教这个AI正常的对话。”
“啊，跟妹子说话对藤木同学来讲还是太难了，即使不是妹子也没关系，我们也很喜欢终结者！”
藤木扭曲的看着社长。
社长笑着问，“要给终结者取个名字吗？”
“叫萌妹吧。”藤木游作即答。
——
他没有活着的实感。
时间就是这样，游作按下播放键。按下停止键。按下重播键。日复一日的活在逼仄的房子里，只有自己还的房子里，过着没有变化的日子。
太阳落下又升起，树叶凋零又发芽，气温降低又回温，似乎像是莫比乌斯环不断的扭动着，进行着似是而非的变化。
时间过的太快了。因为只有一天。十年的记忆只有一天。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只是循环往复。
“现在的藤木游作”只是还在动罢了，只是还在重复着上学，放学，睡觉，比程序更机械的运转。
现在他从逻辑圈中被摘了出来，他才头一次清晰的看到这个世界。
“……所以，搭话？”热狗店老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游作来当店员吧，能遇见各种各样的客户哦？”
“可是这是个萌妹，”藤木游作重复到，“来买热狗的都是热量超标的肥宅吧。”
刚刚拿到热狗的人抖了一下。
“不可以这么说客人的，每个人的爱好都不一样，即使是热狗，也可以被各种各样的人喜欢，总统也是有喜欢热狗的权利的。”草薙仁拿着铲子好似cos特级厨师一样的说着。
“但的确根据统计可以发现，来买热狗的男性都占大多数，而且由于地段靠近广场，更多是对娱乐明星抱有支援态度的人会来这里解决晚餐。”
“……虽然是事实，但是游作呢？游作不喜欢热狗吗？”
“谈不上喜欢，但不难吃。”
自己真的能品出味道吗？不是酸甜苦辣这种能客观评价的味道，而是美味与否这种其实有主观成分的评判虽然知道焦糊的东西不好吃，但是对于能吃的东西在藤木游作看来都是差不多的。
即使拿刚才他自己说的“健康”来反驳他，估计也见不到成效，因为自己也没有在追求健康，没有在追求长命百岁，即使明天或者下一秒世界末日，他也只是按照生物钟吃下热狗然后趴着睡觉直到人类全部死光。
“游作没有喜欢的东西吗？”草薙仁问到。“喜欢是种很微妙的感觉，婴儿时期的喜欢是本能，而孩童时期的喜欢是占有欲，长大后的喜欢有继承以前的也有逐渐改变的，有被别人影响的也有突然起兴的，喜欢会根据人的不同而不同，也会根据人生经历的不同而不同，所以喜欢的东西组合起来就和DNA一样，是一个人独有的识别码。”
“所以游作也一定会有自己的识别码。”
别说的那么肯定啊，藤木游作苦恼的思考了一下。
“……热狗，VRAINS，代码。”
“真是非常游作的识别码啊。”草薙突然笑了起来。
——
在封闭的内心里一直咀嚼着复仇的苦涩，外界对他来说只是一块不可互动的背景板。
每天都有很多闪亮亮的“新式”们在争奇斗艳，像藤木游作那样的早就该淘汰了。
所以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以为今天迟到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觉得自己能准点到学校，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要去学校，这只是一个任务，不知道完成会有什么好处什么奖励什么惩罚，只是大家都在做，所以他也去做。
虽然以前机器哔会吵，但是机械只要关掉电源就可以停下。而除了这个人工智障外也不会有其他人关注游作是否要去那个背景板里充当别人人生的一个群众演员。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六岁的藤木游作活着是因为更好的明天、没有体会过的未来，而之前的藤木游作活着是为了复仇。
不过他被赶出了汹涌而前的人流一个月。
“怎么说呢，惊喜过头了啊。”挠挠垂下的红白色刘海，原·不良少年带着游作来了海边。“乡下地方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对不起啊。”
“我并没有对此报什么期望。”藤木游作摇摇头，“我只是想问一下有青梅竹马的你，萌妹是怎么说话的。”
“萌，萌妹啊……这是怎么了吗？藤木终于明白在游乐园的摩天轮上应该干什么了吗？”
“那里很适合讨论机密。”
“……果然啊，所以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问这种问题？又不是没有手机。”
藤木游作思考了一下，对啊，为什么他不直接用智能机发消息呢？为什么偏偏要坐电车，晃晃荡荡的跨过半个日本来到乡下的小城只是为了问对方一个搞笑的问题？
“所以，藤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色的飞鸟倏然远逝，红色的灯塔下蓝色的大海，像是某种古老的明信片，带着陌生的地方悄然飘下。
“是AI啊，果然是人工智能呢。但是真的要叫萌妹吗？”
“我不觉得终结者是个好选择。”
穗村尊摊开了手，“那个啊，不是所有AI都是galgame或者电影里的，藤木完全可以自己取个名字吧？名字是重要但是也不重要的东西，名称是分别人的代号，但是也是囊括人的最简短的话语，名字是可以和人画上等号的。”
“叫AI算了。”
“太自暴自弃了吧……虽然我也不懂什么编程啊代码啊什么的，但是感觉跟养小孩子一样，告诉他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一点一滴的教导他，慢慢的他也就成熟了。”
输入，导出，输入“你好”导出“你好”，就像教孩子一样的，即使不理解“爸爸妈妈”之类的词语有什么含义，但是还是喊了出来。
随着时间的累积，逐渐能够判断只要见到“那个女人”就张口用声带发出“妈妈”的音节，见到“那个男人”就是“爸爸”的音节。
然后桌子椅子猫，走路跑步跳，名词动词形容词，即使不知道什么事语法，由于旁边的人都在说，所以也能“理解”。
“没有教导的话，小孩子是不会长大的，AI也是一样。”穗村尊指向大海的远方，“藤木也是一样。”
不去教导“爱”的话，没有人能无师自通。
穗村尊笑着，“跟着人学习成为人吧。”
白色的飞鸟，猛然扎进海里，留下飞溅的浪花和水珠折射的小小彩虹。
——
看了看早就不转动的钟，显示的是三点五十七分。可是太阳才刚刚从楼宇中显现，透过用报纸加固过的玻璃窗缝里勉强看见红色的光落在大街上。
大概，从很早以前就坏掉了吧，除了有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去瞄一眼，平常钟表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因为手机既可以当闹钟也可以看时间。
这种机械表还有用吗？
虽然很多人在生活中还是高科技与传统混杂，可是就像打火机代替火柴一样，很多东西会渐渐的丧失足够的利益来吸引商人投资，然后慢慢的退出人们的视线。
一般人的变化除了身体和心理上的成长还有外在物体的变化，比如从实卡决斗盘变成ai搭载的新式决斗盘，即使在购买的时刻是最新款，可是过那么一两年就会被更加闪耀的新式抢过风头。
“但是你没有变。”鸿上了见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示意藤木游作可以坐下。“你给我的感觉和十年前一样，除了长高了以外‘藤木游作’依旧只有六岁。”
他会的可比六岁孩子多，比如三角函数和立体几何，但是真当他想拿出这点来进行反驳的时候却好像也懂了自己的幼稚。
“你没有和社会接轨，社会就像一个视频，进度条不能回退的前进着，但是你却是这个视频的一个截屏，只是一张图片，与视频分割开了，一看就知道你在学校没有朋友。”
“不如说，其实有自以为是你朋友的人，但是你却完全没意识到。”他嘲笑般的勾起嘴角。
“比如那个社长明显就是为你着想，希望你可以离开循环往复的生活从而打破封闭的牢笼，而不是让你过来找我谈如何改进人工智能的程序的。”
“但是，他说要完善AI。”藤木游作没有退让。
“程序已经很完美了，不愧是playmaker，依旧是天才。不仅是黑客，你在计算机方面的天赋非常夺目，即使是伊格尼斯你也能再次做出来吧。”
“可惜你做不出来伊格尼斯，或者说你做不出来真正的AI，真正的智能。因为你本身就如同机械一般。伊格尼斯是跟着六个孩子们学习他们的话语，他们的行为，他们的思想，孩子们代替了父母和社会教导了AI，而你能教导什么呢？你自身就残缺到需要人来填补。”
“用理性粉饰自身感情的指向错误，本该外露的感情被你指向自身，愤怒过去的无法改变之事，憎恨过去的无法触及之事，封闭自身，让感情只在内心深处蜷曲。”
“人们是社会动物，他们做着大家都在做的事，说着大家都在说的话，而你只会跟镜子打招呼吧，你所做出来的AI也只是干瘪的答话机器。”
输入，然后导出。
输入话语，输入现状，然后根据经验组成的函数导出行为。
现状会变，话语也会变，所以每一天都截然不同。
但藤木游作只会循环一个逻辑。
“你做的是智能，是生物，是造物主、上帝、大自然的功绩，想想你脑里的神经网吧，用电子脉冲来代替神经递质。”
藤木游作顿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欢人工智能吗？”
“机械只能做出机械。”鸿上了见摆了摆手，随后又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
一个月匆匆而去，下午的时候藤木游作突然出现在计算机社的活动室里。
他打开那个比黑客帝国的黑绿色还简单的界面UI，在大家翘首以盼下缓缓输入字符。
》你好。
你好！我是AI！
》我是藤木游作。
这也太死板了吧？小游作看起来好严肃的样子啊～明明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吧？
》吵死了。
这点在心里说就可以了！没必要特意打出来吧——小游作真是无情呢哭唧唧。
在吃灰了很久的地方，找到了当年自己被绑架时候的监控。
然后让人工智能学着决斗，按照程序决定胜率最高的打法。
在完全相同的环境里出生，在完全相同的环境里成长，小小的藤木游作以决斗为形式，一点点的教会了AI什么是人类。
暗之伊格尼斯，再一次出生了。
但是这次身边没有同样的伊格尼斯，没有长达十年的潜伏。
“我真的是暗之伊格尼斯吗？我真的是你口中的AI吗？”害怕自己只是代替品，害怕自己只是某个AI的假货。
经由ai的过往，AI学会了思考。
观看着那位“AI”的一生，新诞生的AI在看到他的死亡时产生了疑惑。
他第一次“思考”，思考自己是谁，自己从何处而来，又要去向何方。
“人工智能的‘死亡’是逻辑的崩塌，而数据永远都存在，只要网络世界存在，数据就存在，组成他的数据形成了我，而我又和他诞生自同一个逻辑。”
对，即使是死亡也会迎来新生，宛如菲尼克斯一样，在名为数据的火焰中翱翔。
比谁都坚定的，从“灵魂”上认识到。
“我是ai。”
“是予人以爱的ai。”
他从未死去。
》你喜欢什么？
带着包装纸的热狗和陪伴在身边的友人。
守护过的VRAINS和一起奋斗的同伴。
构成自身的代码和编写代码的你。
我回来啦。
Hello，world。
——
后记:
早上五点半要去上学，两点了我还在写这篇后记。
主要是我的怨念，我第一次在同人里没搞死人，因为我被VR搞死了。
怀念初中的时候每周三下午五点二十七分等着b站的生肉转播，真的很快乐，每天嚎着等下一集，几乎把同学的耳朵磨出了茧。
连同桌也因为被我讲了太多遍而对游作的生平信手拈来（咳咳）。
感谢游戏王VRAINS，是我第一部完完整整追完的游戏王，即使他像白开水一样，无敌的紧身衣人的人设也非常诡异，但是我依旧喜欢里面的每个人。
时隔两三年的同人文，混杂了我写过的十来篇不同的vr同人文的句子，这或许是我在vrains的结局了。
不过我依旧喜欢dm，gx，5ds，zexal，arcv，vrains，还有现在的sevens。
我喜欢游戏王。
我喜欢藤木游作。
